叶子:有人倒是有人,可不是每一次都消息灵通啊。前年春节那次,好像是因为我们老板和公安里的一个头头关闭系闹翻了,然后我们好多人都被抓进去了,酒店被关了两个月才重新开张。不过现在关系都打理得很好,老板过节都会给公安送礼送钱。平时不少公安也会来这里,我认识的就有两个,据说还是什么缉毒英雄呢!
叶子:有是有,不过不多了。有几个刚来的,是被外头的混混骗进来卖给酒店的。酒店里头有保安队,队长就是以前的黑社会小头头,在社会上也认识不少人,没人敢惹。有两个女孩逃出去两天,就给抓回来了,被打了一顿。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逃跑了。
叶子:我还好,跟老板关系比较好,现在不想做了都可以。就是再攒点钱,过两年就不做了。然后回河北老家,在城里找个店面做服装生意。目前就这些打算,别的太远,也不敢想!
从消费者一面来讲,消费风险主要来自抓嫖罚款。底层的性服务者以驻店、站街等方式存在,是抓嫖者的显性目标,一旦被锁定,嫖客也在劫难逃。因此,如何让性服务者从定地点服务变为流动作业,是对抗抓嫖的最好方式之一。依据这种消费心理,送货上门的服务应运而生。与低层性消费相对的,是高产者的性消费问题。随着对底层妓院的打击,大量女性性服务从业人员被动流入大的KTV与娱乐会所,出台费用也因为地段不同而上涨到工薪阶层甚至是底层消费不起的程度。真正去这些地方消费的人,又不是缺性生活的人。而真正缺性生活的人,则消费不起。这形成悖论。
在这种尴尬处境面前,急需一种更廉价的送货上门服务出现。微信、陌陌早年的发迹,无疑均是以约炮利器方式示人的。这些通讯工具将从业者与消费者直接联系起来,且这种联系单对单,具备隐蔽性,可以躲过抓嫖。但是,不可否认,微信、陌陌上的招嫖,还是相对较贵的,动辄几百的服务费用,是底层人员消费不起的。